今天看了《揮灑烈愛》,看完一直上網找Frida Kahlo的圖,找到好多張她和丈夫的合照越看越感動卻也越看越難過,照片中的她是那麼毫不遮掩的表現對丈夫赤裸的愛戀,那種愛啊苦痛啊精神上和身體上的折磨,雖然沒發生在我身上,但我好像感覺到那種悲傷,非常不捨的感覺,這樣說有點像討人厭的某種人道主義,但看完不只是共鳴或是體驗,而是感覺到存在這個人生命中的種種。


Frida:「我不是一個超現實主義者,我從不畫夢幻的東西,我畫的是屬於我的事實。…..我只知道一件事,我畫是因為我需要這麼做,而我總是畫通過腦子裡的東西,不加任何思索。」

雖然昨天爬山的行程讓太久沒有手腳併用的我感到全身痠痛又頭痛欲裂,下午還是把租來的電影《揮灑烈愛》給看完。

這部片剛上映沒多久現已失聯的那位朋友就曾經表達過對這部電影和小說的熱愛,前幾個禮拜下高雄和Elsa面對面聊天,她也提到這部片,講的非常吸引我,Elsa說繪畫對她來說是一種表達,不只是畫的動作,包括觀看的同時,觀者也在投注於畫中的情感時得到共鳴,她說Frida的作品都在畫自己的遭遇,她的作品以自畫像占絕大多數,她畫她的病痛、她的流產、畫丈夫的不忠、畫生命的艱難。

「Frida有三分之二的作品是自畫像。在自畫像裡,她怵目驚心地描繪她的苦痛,她畫自己開胸破膛的樣子,她畫自己挖心剖肺的樣子,畫自己動脊椎手術、穿支撐架、淚流滿面…;她也畫自己對丈夫狄亞哥的渴望,她畫自己和狄亞哥新婚的樣子,她將狄亞哥畫在自己額頭上,或將狄亞哥畫成自己懷中的小嬰兒…。Frida的畫面總是真實直接,勾起觀賞者強烈的情緒卻又充滿靜謐的氛維,但無論她如何赤裸裸的展現自己的苦痛,畫面中的她表情卻總是異常冷靜,從沒有崩潰或失控的樣子,在卡蘿式一字眉底下的眼睛,投向觀眾的是直視無畏的目光,她正面迎向生命中的關卡。卡蘿描繪自己的傷痛,檢視自己的傷口,也試著自我療癒,並從中找到安身立命之處。

 from 墨西哥傳奇女畫家~芙烈達‧卡蘿(Frida Kahloby Poma


Elsa說Frid的畫雖然表達得很私人,卻具有普遍的特徵,她的悲傷讓看的人也一同感受悲傷,存在深層的普遍性,只是題材來自芙烈達的故事,就像有人失戀唱哀怨的情歌,雖然是唱別人的歌,但卻是在幫助自己訴說自己的故事。

對我來說,有時候那種感受不只是共鳴,是將悲傷的情緒轉移到自己身上,好像也遭遇到一場悲傷而落淚,想像那樣的悲傷也發生在自己身上,不只是療癒,更是一種表達,訴說種種生命中非得承受的遭遇,體會Frida對丈夫Diego的深情、失去孩子的痛苦,讓我無法自拔的流下眼淚,那未必是經歷那樣的悲傷,而是一種面對他人遭遇的不捨以及想像,是Kohut所說:母親看小孩往前行走時,轉過頭來望向母親的行為,包含了對未知事物的好奇和離開母親的和焦慮,母親能夠理解到其中一部份不會講出來的情緒,但是會「當作」已經被告知,回答小孩:「go ahead」,這才是真正的「empathy」,並不是口說「我理解你的感受」的那種唐突的,感覺有距離的「同理」,而是似乎能以最直接的感覺接受到對方所欲傳達的訊息,以自身的理解再真實也再直接不過。這種進入到感覺中的「empathy」,是很難說出口的,對於語言的使用總覺得有些事情說出口就脫離原本的真實,那為何一定要說出口?

張子午在《直到路的盡頭》提到遇到來自阿富汗的旅者Aimal,儘管語言不通,但彈奏著像是鍵琴的傳統樂器,一股不由自主的感動貫穿全身,不由自主的顫抖,就像接收到靈恩派的方言像受到神的感召,在感動下和Aimal談論:「音樂不需要透過任何媒材轉介,它是最抽象、最直接,也是最有力量的藝術」,當下,語言的隔閡全然消失。

Diego第一次看到Frida的畫說:「我畫外在世界,妳畫妳的內心,真好」

Frida和Diego都是共產黨員,Frida在墨西哥的故居還有一幅沒畫完的毛澤東像,曾經和Frida傳過緋聞的Trotsky在電影裡說:妳的畫道出世人的心聲,畫出人的孤獨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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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畫丈夫的背叛,公鹿的象徵符號不再,只有自己孤伶伶一個人


因為18歲一場嚴重的車禍,讓Frida後半生持續不斷忍受病痛的折磨,生命後期必須用鐵架支撐固定才能畫畫,微小細碎的疼痛在全身蔓延


Frida經常把丈夫Diego一起畫進去,有時是個嬰兒、有時長在她的額頭


因為車禍的關係,Frida的骨盆碎裂,後來總共歷經3次流產,終生不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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