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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舊的諮商室找到塵封已久的黏土和手指膏超好玩。讓孩子嘗試創造出屬於自己版本的角色,但這是我創造出沒有創意的星星人。

大概因為代理商的關係?培樂多的黏土在寶寶界超紅,走一趟玩具反斗城超多種不同包裝搭配:做冰淇淋、蛋糕、Pizza甚至幫無嘴貓扮家家酒套組各式各樣。

 

培樂多

 

網路上有人分享,培樂多黏土雖然會變硬,加水會變黏稠,但放冰箱冷藏可以改善。我沒用過培樂多,之前輔導室採買的黏土都是一拆開很快就會硬掉。

 

昨天意外找到西班牙的Jovi小麥黏土,號稱穀類製造安全無毒,好適合拿來和孩子一起玩。

 

Jovi小麥黏土

 



培樂多容易變硬,保存較麻煩,Jovi放很久揉一揉就能恢復柔軟彈性,如果想要重複使用的話,Jovi是不錯的選擇。

Jovi還有出手指膏,可以在手指上畫畫也很好玩。但我發現學校的孩子大部分被規訓得很厲害,不喜歡”髒”,覺得要再清理身體很麻煩而不喜歡這種遊戲,關於這個部分不只是孩子,還有”老師”身分的磨擦。

 

Jovi手指膏

 

原來就是可以直接用手指畫畫,我之前都直接讓孩子用手指頭沾廣告原料,原來還有專出手指當工具的顏料,也可以直接把手當作畫布,使用過的心得是:手指膏非常好清洗,用清水沖一下就乾乾淨淨,連指甲縫都沒有殘留(廣告原料就超難清),可參考"手指膏就要這樣玩",這個小孩直接把身體當作畫布,看起來好好玩。

這些玩具一開始都需要大人陪著一起,但大人的陪伴不是教小孩怎麼玩,而是陪伴孩子去熟悉這些媒材,熟悉了以後就可以讓孩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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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免成為好的社會化控制者

 

從黏土聯想到如何與孩子認真的play而非game。game有競爭的意味,play才是進去一起攪和,我自己很不喜歡用桌遊和孩子在諮商室互動(雖然孩子常常一進來就指定要玩某種競爭意味強的遊戲),更不喜歡頻繁使用行為改變技術的獎懲規範去增強孩子的某些行為,但在校園中,不這麼做,就必須另建一套能夠說服別人的體系去對抗主流的權威。

 

目前各縣市的專輔,幾乎定期會接受同儕、校長及教授的督導,很慶幸自己在受督的經驗中,遇到的教授相較於主流諮商輔導主打愛與關懷,較會看見差異並提醒我們要看見差異,不管是在台北市時遇到的黃素菲教授,還是現在遇到的梁裴勇教授。當然和在輔大心理的經驗還是很不同。

 

記得剛開始擔任專輔時,曾和仁郁姊(有比較親近的感覺XD)聊到專輔進駐校園的角色定位,仁郁對專輔進駐校園感到恐懼,覺得專輔好像用洗腦的方式要孩子乖乖的,孩子的主動性會被這種淺移默化的方式洗掉,對比最近梁教授提醒專輔--是否認同自己要成為「好的社會化控制者」,好的社會化控制者讓自己的角色成為協助學校,讓孩子變成逆來順受的樣子,我好害怕自己成為這樣的角色,卻不自覺的被影響,提醒自己看見每個孩子的本質,回到孩子為主體,而不亟欲為了被同事肯定而成為一個教育控制者。

 

metaphor、fantasy與play

幾次團督教授不斷提及專輔如何在與孩子互動時,將metaphor停留在不被講破的隱喻中,我認為這種不斷將metaphor拉到reality的現象,正是專輔身為輔導者和教師身分的掙扎,從兩個層面思考:

✐專輔與個案之間的階級不對等

在學校這個科層僵化的體制中,師和生關係明顯不對等,而專輔相較於一般師,與學生的關係較為流動,在諮商室/遊戲室/晤談室裡,專輔身為教師,表面上位階看似較高、握有較多權力,但實際談話的主導權在個案身上—擔心個案不願意敞開、接受專輔錯誤的引導、擔心是否夠敏感正確抓住個案隱藏內心的metaphor?是否有逼近個案的內心狀態?是否開啟足夠的心理空間與個案在fantasy中互動?種種顧慮讓專輔接話接得遲疑,這樣的關係高低是流動的、隱晦的,沒有討論的機會,因為擔心,所以會想拉到reality進行確認。


✐自身角色的期待與壓力

越是認真想要當「老師」的專輔,越會受限於角色的壓力,壓力來自於對輔導成效的自我質疑、來自於同事對於輔導者的期待與檢驗,包袱越多越無法自在的與孩子play,如果能試著放鬆、痞痞的,放棄乖寶寶形象、拋開學校對專輔良好社會化規訓者角色的期待,同時在每次晤談時,暫時擱置原本對個案預設的目標與期待,依照孩子當下的狀況且戰且走,才有能量撐起一片空間,和孩子一起進入fantasy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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