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 of them are whispering at my soul

忘記是哪一期的聯合文學，收錄了新興小說家黃凡《大學之賊》的片段。

故事用非常逗趣又諷刺的手法，描述現今台灣大學的亂像：

    新生錄取率突破百分之兩百時，本校的領導們個個由揣揣不安轉成了焦慮惶恐。
    百分之二百代表的意義是什麼？乍聽之下你會覺得像是超級市場十塊錢的東西賣你五塊錢。或是兩人用餐，有一個人拉肚子，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
    不過當我們「一切科學之母」的哲學系，系主任以「形下學」的觀點所提出的比喻貢獻給大家時，問題頓時一發不可收拾。
    「這好比每個考上本校的新生，」他眼露哀傷，「會發現一下有兩個空位等著他，跟著他會愚蠢的想到：為什麼自己只有一個屁股？」 其時在校務擴大會議中的我們，被眼前浮出的畫面－－一個猥瑣不堪的小屁股搖晃地滾進他的座位－－震攝住了，人人屏息靜氣，臉色鐵青。
    哪裡去找一堆沒有眼睛的小屁股呢？(聯合文學.240期.P137；大學之賊.黃凡.第一章─15元一堂課.聯合文學)

上面那一小段是大學之賊的一開始，接下來還有許多逗趣好玩的內容。

那幾個禮拜我都抱著那一本聯合文學上廁所，通體舒暢(嘿嘿)，相信現在的大學生看了都能會心一笑。

收錄的片段講的是在那個時代的大學教授就像商品製造商一樣，講課內容是他們的產品，但是實質知識內容學識淵博卻比不上笑話多不多？課好不好過？老師分數給得高不高？ 如果這些都沒有，沒關係，你只要想得到辦法拉到學生就好，但很不幸故事中的歷史系辛教授，就是在一個學生都收不到的狀況下被迫捲舖蓋走人。

故事中的主角丁可凡是哲學系教授，他也沒好到哪裡去，在路上碰到一個莽莽撞撞的學生，最後竟然發現是他唯一一個學生，看起來心不在淹的一個人，他卻必須想盡辦法吸引他的注意使他不去退選自己的課，以免落得看辛教授一樣悲慘的遭遇。

我只看過故事的前半段，十分的諷刺卻又實際誇大現今臺灣的教育，私校商業化，老師的教育權越來越不受重視。上大學以後發現和以前老師說的那種大學生活不一樣，沒有怎麼看都無法理解的上課內容，一本本厚厚重重艱澀的原文書，講話完全聽不懂的發音，沉浸在自己世界中卻滔滔不絕口沫橫飛的教授，和我印象中的完全不同。

的確，現在的教授們大部分都很認真的在準備自己的教學，但是萬一理念與方法和學生不合，修課的人少可能代表這個老師教得不好，是課不好上還是教得不好？是不好過還是知識不足？

知識的部分很像已經不是最重要的東西了，不再是拋出一大堆每個人選自己能夠吸收的多少不重要，而是小心翼翼拋出的東西確定每個學生都能理解與吸收．．．．．，這樣的狀況是好是壞？靜觀其變。

所以我能大概理解黃進一上禮拜上課為什麼要說他覺得教育應該是專制的，教育不應該民主這句話，儘管我知道德國一向是國家教育權凌架在國民教育權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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