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星期五我爸回竹東爺爺奶奶家打田【註1】,每逢打田、插秧、收割等等的季節,因為青壯人口的離開,使得鄉村種田的只剩下老人,到了這種急需勞力的時刻,爸爸不管多累都必須回鄉幫忙。

星期五決定打田時,政府宣佈今年新竹縣第一期稻作全面修耕,但是許多人已經打好田,甚至已插好秧苗。當農人們已經投注心血,花費人力、物力、財力時,才被通知之前的努力是白工,那卻是農民生活的唯一依靠。當新聞上寫著希望農民能體諒政府,農民用水竹科沒水,替竹科一邊求助還得一邊買水景象感到可憐,還有官員們必須焦頭爛額的向上天祈雨....,誰來替農民們想想更好的生存辦法?

這就是台灣社會,因為農民創造不出經濟奇蹟理應放棄、犧牲、成全任何能賺錢的事業。

有錢萬事足!

【註1】資料來源

農夫在種植稻米之前,必須先進行整地的工作,整地的目的一方面是要將稻田上的有機質打入土壤之中,並且藉由翻動土壤,讓田底下的泥土也可以旱田上方的泥土互相交換一下,讓泥土可以輪動一下。另一方面,整地可以把泥土搗鬆,讓田裡的泥土不會硬硬的,如此可以讓稻子更容易生長。
通常,農民會將整地的過程稱為打田,種植稻子前,農夫至少需要進行三次的打田工作, 每一次的打田,都有不同的目的與功能,在種植稻子之前,打田是一項十分重要的準備工作。



這是之前在君瑋那邊看到的文章,雖然過很久了,我想說的並不是楊儒門的處境如何,只是希望能夠多重視一點農民的生活。雖然我自己能做到的也不多,但請勿在完全不了解的情況下,去誤解這些無力吶喊者的心意,並輕率的下惡意與不負責任的評論。

楊儒門.無力者吶喊
正視楊儒門事件反應的社會意義
蔡培慧
台灣大學農業推廣所博士生

社運團體發起聲援楊儒門事件的行動,持續發酵。
行政院農業委員會副主任委員李建全昨日特別召開記者會表明農委會的立場。
以個人參與發起此聲援行動的角度,我們發現李副主委完全錯解了我們對楊儒門事件的看法,完全錯解了我們反WTO的深意。

針對楊儒門放置十七次炸彈,所涉及對公共安全的影響,我們在同情楊儒門之餘,尊重司法機關的處置。司法尚未定讞之前,楊儒門身為嫌疑犯遭受羈押、審理,並未因為聲援而享有任何特殊待。更何況從報載,我們得知楊儒門配合偵訊、坦承不諱,他正承受著點燃農村社會問題引信而來的司法程序。李副主委所言「犯罪就是犯罪」一節,並不是聲援的焦點,也不是此一事件得到社會共鳴的主因。

問題的關鍵在於,政府加入WTO的苦果正由窮苦農民默默承受,壓力已達臨界點,楊儒門不過是點燃引信的那個人。如果,楊儒門的所做所為,讓政府、讓農委會震驚,恐怕不是因為楊儒門製造問題,而是他恰如其份的點出了台灣基層農村的問題。

我們讓農委會官方公佈的統計數字說話。民國91年農民平均家戶所得為八六O,七七一元,僅及國民所得的75.5%,農家所得來源中農業收入只佔20%為一七六,三九八元;非農業收入佔80%為六八四,三七三元。農民單靠農業早已活不下去,農民沒暴動是因為農村子弟出外打拼賺錢,支撐著農家。

是誰讓農產品賣不出去?是誰讓農民活不下去?是政府,是台灣政府為了加入WTO而為的農業自由化政策。1993年GATT(關稅貿易總協定)烏拉圭回合談判達成農業協議,台灣啟動農業自由化政策,開放水果、稻米、畜產及各項農產品進口,可以說從GATT到WTO,政府一步步以WTO為刀殂(國際經濟強權,魚肉農民,一個放棄農業的國家,基本上已經放棄了它的主體性。

即使李建全副主委誇言推行農產品出口的成效,我們仍然從農委會的統計數字得知「92年農產品進出口貿易...出口32億4千萬美元,占總出口值2.2%;進口77億8千萬美元,占總進口值6.1%;貿易逆差45億4千萬美元,較上年擴增6億1千萬美元或15.6%。」以上官方文字,明示著農產逆差擴大幅度,年增率百分之十五.六。農業自由化造成農村破敗是事實,宣揚「冠軍米」個案,無益解決問題。台灣農民辛辛苦苦種的優良農產,被大量進口傾銷的低價農產品取代。長此以往,所損失的,不只是農民權益,台灣的糧食主權、台灣的生物多樣性、台灣的稻米文化都將煙消雲散。

我們反對WTO,是站在台灣整體發展思維,農委會當局實在無需防堵民間力量,而應效法法國政府以及拉丁美洲的巴西等重要農業國家與民間反WTO勢力分進合擊,在WTO談判桌上,為國家、為人民謀取最大的利益。李建全副主委擔心楊儒門的行為被模仿,我們倒覺得如果政府高官能夠模仿楊儒門以身諫國的利他思維。那麼,楊儒門可能遭受的刑責或許才有價值。

>圖片是我新竹爺爺奶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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