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我結過婚就好了,」思嘉老大不情願地吃著紅薯,一邊憤慨說。「我就厭煩老是沒完沒了地做作,想做的事情一件也做不了。我就厭煩裝作胃口小,想跑卻只好走,明明跳上兩天舞也不覺得累,偏偏說跳一支華爾滋就要暈倒。我就厭煩說什麼『你真了不起!』去騙那些還不如我有見識的男人。我就厭煩做什麼也不懂,讓男人來告訴我,讓他趁此覺得自己很了不起…..我一口也吃不下了。」

 

「嘗塊熱餅。」黑嬤嬤毫不留情的說。

 

「為什麼姑娘家要找個丈夫就得那麼傻?」

 

「我想那是因為男人家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他們只知道自以為要什麼。如果他們自以為要什麼妳就給什麼,那就免得妳吃苦,當一輩子老姑娘。他們自以為要的是膽子小,胃口小,見識小的小妞兒。男人家可不願娶一個他疑心比自己見識高的女人做老婆」

 

「男人結婚以後發現老婆真有見識,妳看他們會吃驚嗎?」

 

「嗯,到那時太晚了。他們已經結婚了。再說,男人也希望自己的老婆有見識。」

 

「總有一天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人家不喜歡,我也不在呼。」

 

飄(上),P86,87,郝思嘉和黑嬤嬤的對話。

 

「我明白自己愛你」

 

「像我們這樣兩個志趣不同的人,光有愛情就是結了婚也不會美滿。妳要求得到的是整個人,思嘉,包括他的身體,他的心靈和他的思想。要是妳得不到,妳就會痛苦。可我不能把自己整個人都給妳。我也不能把自己整個人給任何人。我也不會要妳整個頭腦和心靈。那一來妳就會傷心了,於是妳就會恨我恨得多麼厲害!妳會恨我讀的書,恨我愛的音樂,因為這些東西把我從妳身邊拉走,哪怕只是拉走一會兒工夫。」

 

飄(上),P128,衛希禮對郝思嘉所說的話。

 

「你只想成為你自己?」她微帶著苦澀地笑著說。「不能成為我自己一直是我最大的苦惱。至於我想得到什麼,嗯,我想我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東西。我希望富有、安全,還有--

 

「可是,思嘉,妳有沒有想過,我對自己是不是富有並不在乎?」

 

不,她壓根兒就沒有想到有人會希望自己不富有。

 

「那麼,你想要什麼?」

 

「現在我不知道,以前我是知道的,但差不多都忘記了。大致上是這樣的:清靜、不要讓我不喜歡的人來打擾我、不必被迫去做我不想做的事。」

 

飄(下)P1110,衛希禮和郝思嘉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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