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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看森山大道的演講集《晝的學校 夜的學校》,森山大道的語言很有激勵效果,他對拍照的建議就是持續不停的拍這麼簡單而已,簡單卻執著得令人感動。他說這種持續不停的拍是希望藉此發現自己的欲望,拍照的同時在尋找也是在表露自己的欲望。


夏天看完這個展,被森山大道鼓勵到而燃起熊熊的拍照欲望,覺得任何人就算平凡的自己也可以持續不斷拍出好照片,是質與量的問題,沒有量哪來質。

他絕大多數使用傻瓜底片相機拍照,只有極少數使用單眼,喜歡使用小相機拍照,最常使用的傻瓜相機是GR21,不能接受攝影包包,連相機都嫌累贅,一拿起相機視覺馬上變得敏銳。如果能用眨眼來拍照該有多好,這也是我的心情。

這種說法很適合我這種只想亂按快門沒實際認真學習的人。話是這麼說,但我還是有想要拜師認真,但眼看王小冬師傅即將投共(順利的話我快要可以畢業),自己沖洗黑白照片的願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森山大道在演講集中常提到被警察抓的過程,以及拿起相機顯露在人群中逼不得以的不自在,讓我覺得這個人好孤僻,並不是不喜歡人的那種孤僻(雖然他在後面的回應中,有提到他真的很不喜歡人),但與其說是不喜歡,倒不如說是不擅長去面對。


人的背影、人的肢體,甚至是浸泡在福馬林裡的嬰兒屍體,比起他對於拍照的情感,在提到活生生的「人」時,想像中森山大道的語氣總是讓我感覺一種冷。

看前半部時忍不住一直猜想,到底他是怎麼和拍攝的對象相處?他怎麼去想像或是面對那些一不小心就被吸映在相紙上的人呢?我在隨手亂拍時最擔心這點,這些可愛或美麗或醜陋或雜亂卻有意義的瞬間,被收納的同時,那些從相反方向投過注視的眼光,若是欣喜接受也就算了(通常我對此會感到意外的開心),但若是猶豫或害怕?是否會造成別人的困擾,被看到的自己又是怎麼樣呈現在對方眼前?

在白沙屯媽祖遶境時,開心擺姿勢的醒獅團小朋友、在沖繩國際街上歡樂擺姿勢的中學生,我對他們滿懷感激,但那些來不及表示意見的人呢?

第143頁,森山大叔的觀點映入眼前了,看了覺得有點難過,混雜失望與不捨:



「我不是屬於那種會去關心人類利益的攝影師,因為要是先考慮到人,或是社會之類的,以這種心情來思考事物,我就無法拍照。因為就算我拿著相機走在街上,眼前人來人往的人們,在我看來都跟石頭一樣。只是有時候感到很寂寞時,又想要去愛這些石頭,嗯,說我任性的話,就是如此吧。總之,我不屬於那種可以在街上與拍攝對象產生友誼的人。」



「在路上,像小偷一樣,突然轉過身拍擦身而過的人,這樣的拍攝方式比較符合我的個性…」


那些顆粒很粗、很髒、對比強烈的畫面,很衝突很有個性,直覺的光與影,才是照片中的重點,至於裡頭的人物…,有點不知所措地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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