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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妹要簽名~大哥說要簽在自己的照片旁邊

今天整個下午都在略讀劉梓潔的blog,越看越能夠感受到父後七日電影裡那濃濃的人情味,從電影裡活生生的跑了出來。


在台灣這麼忌諱談論死的地方,又拍這種議題的電影會有多辛苦實在怎麼想都會低估,撇除沒這麼多禁忌的年輕人來說,老一輩光聽到就不舒服,更遑論要在自家附近長期設靈堂拍電影。

映後座談王育麟導演說,靈堂是設在認識的養老院院子裡,院長還開玩笑就算是先見習好了,真是令人膽顫心驚的玩笑,儘管人都會死,但誰都害怕面對真正貼近自己的死亡,連想像都很難。

諸多種種看片尾感謝名單就可以猜到,這是劉梓潔故鄉的親戚長輩們為一個光榮鄉里的女兒能夠給予竭盡心思的禮物。

老家的圍牆,劉梓潔的blog

以下多少會有些雷:

電影加了很多散文裡面沒有的情節,特別是吳朋奉飾演的道士,笑料十足,愛情故事的玫瑰銅鈴眼插曲是鄉里間三姑六婆的餘興節目,在摺紙蓮花時,那些沒有回家的人往往被說得最多,這些我們都經驗過,過年過節、麻將桌上的那些「謠言傳說」;兄妹三人還有一個妹妹的角色似乎是被省略了,同行的谷小韋認為這是為了呈現兒女之間的差異,多一人對比就沒那麼明顯,特別是女兒要哭與不哭的呈現。表弟的戲份,也是一個旁觀的逗趣角色,每個人都是劉梓潔的化身,在觀看和經驗中重新經歷每一段關係,而觀者我們也不斷在這樣的觀看中尋找共鳴。

另我印象最深刻的是貫穿全片的以色列歌謠Hava Naguila,選的實在太好,歌詞:

Hava nagila Hava nagila Hava nagila ve nis'mecha 
Hava neranenah Hava neranenah Hava neranenah ve nis'mecha
Uru, uru achim! Uru achim b'lev sameach
Uru achim, uru achim! B'lev sameach



Hebrew(猶太人)的發音和阿爸很像,聽起來就像在唱「阿爸,哪ㄎ一啊?阿爸,哪ㄎ一啊?阿爸,哪ㄎ一啊?@#$$&S」。

這首歌是猶太人在慶祝節慶時經常使用的歌曲,有狂喜、歡樂的意味,用在這部片特別突顯出其音樂與故事之間的抽離,既是迥異於台灣歌謠的外來歌曲,又是歡樂對比喪禮的悲傷,就像整個儀式進行那樣的荒謬,在這樣繁複冗長的過程中,因為這些荒謬似乎也不那麼悲傷了,追憶的同時,也靜靜的將思念的人擺放在內心深處,很不願意說,但就是一種療鬱的過程,是參與者,也是觀看的人。

劉梓潔曾寫下這樣一段話:「遠藤周作的三歲到十歲在滿州國(大連)度過,他自謂這是他生命開始的地方,卻在這七年內經歷著父母失和、每晚爭吵、離婚收場。他不想返回那個陰鬱的房子時,就在植滿赤槐的雪坡上遊蕩。他與哥哥的感情特別好,哥哥是優等生,他是劣等生。哥哥出數學題目考他:『試證明三角形內角總和為180度。』周作就在答案欄裡寫:『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看到這邊笑出聲來,似乎,也呼應了遠藤周作自己後來說的:『童年時為了掩飾悲傷,就不斷地惡作劇和開玩笑。』後來,就變成習慣了。這幾天,一直被問到:為什麼用詼諧戲謔的方式來寫爸爸死掉?我像個問答機器一樣冠冕堂皇:給觀眾新的角度看待死亡。唉,原來還在掩飾。我多麼希望遠藤周作可以出來幫我回答。然後,我就只要說:『沒錯,我也是這麼⋯⋯想。』」

所以才要在一年後花一年的時間邊哭邊頭痛寫完父後七日的散文。劇中阿梅的角色始終帶著距離,疏離的看著周遭,從兩邊浮現的旁白配音,在戲謔中咀嚼悲傷。

用劉梓潔曾經訪問過舒國治的一段話給這個荒謬的旅程下註腳:



「我的寫作是我旁觀的結果,進了門內,也未必比在門外看好,門外漢的好處,也是流浪,或者獲得什麼東西定下來。」




感動太多,就讓我先打到這兒吧。



還是要來挑個毛病,身為半個彰化人的谷小韋發現:

1.鄉下人辦喪事很少在穿西裝,包括人死後通常是穿很像棉襖的衣服
-->不過在散文中,劉梓潔清楚的記下:我們跪落,所以我能清楚地看到你了。你穿西裝打領帶戴白手套與官帽。(其實好帥,稍晚蹲在你腳邊燒腳尾錢時我忍不住跟我妹說。)
2.很多台語的使用方式不夠道地,而阿被拿拔辣給師公那段也不符合鄉下人的個性,鄉下人不會講完話才把拔辣給你,而是邊講就邊塞到你身上啦
3.有些景色很明顯就可以看出不是在彰化拍的,例如女兒背父親遺照讓大家飆淚那段,地理系的職業病就是一直在分析鄉下人不會在那樣在山坡上蓋房子(結果導演Q&A也證實那段是後面加拍的)



戲裡/戲外的兄妹




女主角王莉雯(是副導演的老婆)和編劇/導演劉梓潔,戲裡戲外的對照兩個人氣質真的很像


吳朋奉真的會寫詩,戲中那些詩真的出自他筆中,他是舞台劇出身(印象中捷運有一陣子有看到他的卓別林),在「海角七號」是醉醺醺的機車行老闆,在「那一年,雨不停國」是崩潰又無私付出的叔叔。


齊望天?


大哥陳家祥戲裡戲外感覺差很多,最近不幸的是也剛面臨父親的離去,也對繁複的儀式有懷疑,但親身經歷過,是透過這樣的過程向父親道別,也在這樣的忙碌中撫去悲傷,更將家人之間的關係連結的更緊密(大哥一開始的自我介紹是,我是「囧男孩」裡那個討人厭的玩具店老闆,現場一陣驚訝)。


還滿多人的,已經晚上十一點多


這位觀眾問到哽咽無法繼續說話


大合照!


新聞局送的罐頭塔有創意

電影預告



電影blog:::
原著散文 :::
之前寫的期待文: 父後七日:你說:請收拾好您的情緒,我們即將降落。
8/27上院線請大家多多支持,預售票已經開始賣囉(點我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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