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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為一個新人:我們與精神疾病的距離》裡,看到王婉諭在小燈泡過世後,對於學校採取給姊姊小蝌蚪的輔導策略無法認同,小蝌蚪學校的做法是這樣的

 

 

一、安心輔導:發放安心信給小蝌蚪班上家長,告知家長提醒小孩避免過度刺激小蝌蚪,但同學的不敢問反而造成小蝌蚪不能說的情緒缺口
 
二、個別諮商:認為小蝌蚪情緒過於壓抑,沒有太多的情緒反應,因此需要定期心理諮商(是不是和大眾對王婉諭的批評很像!!),但王婉諭覺得是大人把小孩想的太脆弱,家庭教育從很小就讓孩子認識死亡,因此面對死亡來臨,才不會無法接受。
 
前者我認為安心信的方式沒有錯,但安心信的結果卻造成同學不敢談,可能是信件內容導致,也可能是同學不知道該怎麼做,我覺得或許除了安心信,還可以與小蝌蚪本人討論,希望同學怎麼一起面對,輔導處再入班和同學一起討論,因為班上同學的情緒可能也會受到影響,我覺得這就是專輔需要介入的部分,與當事人直接討論、不隱瞞、不跳過當事人的感覺。
 
後者我認為任何一個學校的輔導處,都會覺得孩子需要心理諮商,只是諮商的理由未必是覺得孩子太過壓抑,即便王婉諭認為孩子從小就被教導如何面臨死亡,真正遇到親人死於非命,我不覺得老師的關心是多餘的,只是關心的方式還是要讓當事人覺得舒服,才能達到目的。是說這個困難也發生在我任教的學校,當家人死於非命時,一定會表現出很強烈的情緒?或是一定會是在壓抑自己的情緒?
 
開學到今天兩週,處理兩次危機事件,一次個別晤談後,入班與全班同學 討論事情當下的感覺,但在入班之前和之後,都有和當事人討論,當事人也會好奇我和同學說了什麼,內容大方向也都有讓他知道。
 
想到剛到這間學校第一年,就遇到學生意外死亡的事件,當下很菜的我由社工陪同入班進行安心輔導,在講的時候我差點跟著一起哭出來,但我根本沒有見過這位同學。除了班上同學,他在學校的手足們也用小小團體的方式進行了幾次輔導,聽手足述說事情發生的經過,描述手足死亡當時的恐懼,並討論辦理後事的那些儀式。談論到家人死亡時,孩子們有一個共同點,會去責怪死者為什麼不夠小心導致意外的發生,也需要特別澄清個部分。
 
我們以為已經可以接受的孩子,事隔一年因為其他原因又回來變成我的個案,聽他描述媽媽如何把哥哥生回來,也因為他的描述,我再也不認同把孩子生回來這種說法,每個孩子都是他自己,已經過世的孩子自己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是新出生的生命無法取代的,新出生的生命,也不需要背負哥哥姊姊轉世的重任。
 
以下閱讀筆記
 
一、嘗試再次自殺的比例僅約1%,若減少首次自殺即死亡者,即可減少自殺死亡的發生
全世界每40秒就有一人自殺
是15-19歲死因第二位
2019年自殺防治年,台灣同年五月自殺防治法
100個自殺意圖者送至急診室
追蹤一年後
再次自殺身亡者約1-2人
張書森教授指出
首次嘗試自殺者若活下來,有相當大的比例在看見/經歷死亡後重生
因此自殺防治還有一個重點
那就是減少「首次自殺即死亡者」
但台灣近年來人數卻一直增加
 
二、改變自殺物的取得,農村多使用農藥、都市多用煤炭
分析全世界自殺人口減少很重要的原因
是中國和印度人口減少
農藥自殺的狀況有改善
過去20年下降超過一半
因此許多國家進行農藥管制
已證實讓自殺率大幅下降
張書森在台灣進行自殺研究地圖
發現有劇烈的城鄉差距
因此在2020年2月1日開始
台灣正式全面禁止販售跟使用巴拉刈
燒炭自殺的方式始於1998年的香港
媒體報導後造成模仿
但因無法禁止煤炭
只能標註警語
 
三、社區關懷員的人力介入
社區關懷訪視員的聘僱
心情溫度計的簡易量表評估
自殺防治有的問題,說不要去死,但當社會帶來的痛苦只好去死時,不是處理社會的痛苦,而是叫人不要去死,怎麼可能?還是活在這個地方(林昭生)
自殺不只是個人病理化的歸因
而是用死亡對社會的強烈控訴
 
四、自殺者遺族的心理照顧
心理解剖
美國自殺防治中心創辦人史奈曼(Edwin S. Shneidman)
提出自殺者遺族(Survivors of suicide)的概念
看到學長游賀凱的名字
運用類似田野調查的方式訪談自殺者親友、解讀日記、遺書等相關檔案,重建自殺者的生命史
我是自殺者遺族》越直接討論死亡,越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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