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只是想放進這段生活雜感。
最近坎城影展與聶隱娘版面多,韋哥和我分享侯導接受訪問說拍電影是對自己過得去就好(不去考慮票房、觀眾的接受度等等),韋哥很被這句話觸動。
找到原文應該是這樣說:
「我想說的一句話是:當你在創作的時候,觀眾是不在的。你要是一直想著觀眾那是另一種的東西,另一種的電影。這是沒辦法的,你要走哪條路,其實是個人決定的。但大部分的人都會遇到這個問題,他假使不走觀眾的路,他的電影會越來越窄⋯⋯個人的抉擇來自於你的成長過程,⋯⋯像我這樣拍片是很奢侈的,⋯⋯就算不賺錢,我還是會想這樣子拍。總之,它對我來說就是一種『挑戰』。現在電影老以好萊塢形式拍,⋯⋯ 不像二十年前台灣有新電影,法國新浪潮電影,你們難道只希望這樣嗎?」(原文出處:關於侯孝賢:一位作者,應專注於他的創作)
關於台灣藝術電影與好萊塢式劇情電影的討論,多年前參加文藝營時曾聽到戴立忍導演提及自己的見解,侯導和戴導都是對社會運動有高度關注並參與的兩位導演,但對於電影的追求有各自的看法,對當時的戴導而言,好看的、容易閱讀的台灣電影是重要且必須的,不必執著於新浪潮時代的浪漫,對侯導而言,電影是個人美感的追求,兩者可以不衝突,也會有各自的擁護者。
倒是過去寫的這篇觀影心得楊德昌:促成殺人事件的是整個環境,最近不斷被翻出點閱,回看起幾位電影人回憶楊德昌也是一樣的性格:小野和鴻鴻這樣談楊德昌一個得在腦海中完美演練卻始終無法完美導致無法開拍的性格。
負責找錢的製片就會很痛苦這樣。
當時寫下這樣的心得: 映後座談同時擔任戀戀風塵和恐怖份子剪接的廖桑說:楊德昌的電影是迎向未來,侯孝賢的片子則是緬懷過去,剛上台北的我著迷楊導帶有城市(中年?)憂鬱的氛圍,但是現在則喜愛侯導的生活品嚐多些。
雖然這兩位導演的電影我沒有全看過,但都在我慌亂的青少年時期佔有重要的地位(就硬擠要當文青嘛) 最近的新聞版面只是重新檢拾起這段回憶,沉穩的力量不被波浪擺弄,而是一直默默地存在,就像我所知道的侯導一直默默的關心台灣社會不曾間斷過。
政治普遍存在,在電影、在音樂、在學校、在話語間、在藝術表達上、在生活中的瑣碎刻痕裡。
延伸